第50章
出任何反应,跟真的晕过去没有两样。 但人有时候就是想争口气,无论得失,无论利弊,也无论逻辑。 下午上课的铃声响起,人群渐渐聚集,有零星的议论声飘入耳中,她却早已无暇分辨这声响背後真正的含义。所有神智都被沥青包裹住,除了坚持站立的动作,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力。 眼前依然有个模糊的人影,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 对,沈蔓提醒自己,他不动,我也绝对不会动。 校园再次恢复平静,暴露在作训服外的皮肤已经晒伤,如同针扎一般噬咬着内里的神经。身体彷佛被蒸空了,鼻息中喷出的都是热火,不再含有任何水分。 也不晓得脱水和中暑哪个更严重些,她模模糊糊地想。 蝉鸣消失了,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cao场上也没有任何动静,面对面站着的几个人都像入了定一般,就那样或顽强,或甘愿,或有趣,或服从地坚持着。 她知道自己是在较劲,毫无意义地较劲。上辈子沈蔓恃才傲物,却因为受到钱权的庇佑,即便看不惯某些事,顶多转个头、闭上眼即可。很少有谁会让她极端抵触至此——到宁愿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更何况,这种近乎自虐的反抗,根本不会给对方造成任何伤害。 但她此刻就是想以某种较劲的态度告诉那人:这场惩罚是错误的,他永远都只能征服顺从者,对於真正该接受惩罚的反叛者来说,强权没有任何意义。 墨镜後的视线被遮挡,看不出他在望向哪里。沈蔓却相信着,只要她坚持站在场上,对方就不得不看到自己,不得不注意到这份无声的反抗。 精神的力量再伟大,最终还是精神的力量,无法创造出超越rou体的能量。 下午第二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