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船边释匪,江畔论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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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他诗情迸发,吟诵起前朝诗人白居易在此地写的《琵琶行》来。 念完结尾四句,段正严又道:“我的汉人老师说,白乐天的好友元微之(元稹),当年听闻白乐天被贬为江州司马,做了一首《闻乐天授江州司马》。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呃,垂死病中惊坐起……” 段正严忽地忘记最後一句,一时之间卡了壳儿。 “笑问客从何处来?”姚欢脱口而出。 “铁马冰河入梦来?”她又道。 她也不知道元稹这最後一句是什麽,插科打诨罢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垂死病中惊坐起,铁马冰河入梦来。多麽顺溜。 却听邵清微叹一声:“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邵清将目光从江上收回来,看着段正严和姚欢道:“元微之因直言进谏而被贬为通州司马,孰料区区几年,便得知白乐天亦被贬为江州司马。自己晓得蒙冤受屈是怎样的痛苦,岂忍心看友人再经历一遍?所以,‘垂死病中惊坐起‘这七个字,既不会接上趣致好奇的探问,也不会接上金戈铁马的怀想,只有沉郁愁苦,但见’暗风吹雨入寒窗‘的景象罢了。” 邵清的嗓音本就金声玉质,这番“一切景语皆情语”的道理,被他说得由衷而淡静,更令人闻之心折。 浔阳江头的吹面不寒杨柳风里,姚欢顿觉羞惭。 “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後人这般恶搞诗词组合,当真是用抖机灵的低级趣味,玷辱了古人诗为心声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