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芳菲歇去何须恨
无相知,又未执手,如何晓得君非良人,可她也只好将疑惑揣心里,随着沉沉道: “公主与三皇子有相交之缘,却无夫妻之份,奴婢知晓了。” 她替她取了金钗花钿,云鬓去了小山堆叠,委地而下。 又从外錾铜钩上放了大红撒花软帘,一室绮丽,一夜无梦。 晨鼓起,雾霜早,凤冠霞帔,金钗头面,连着艳红嫁衣,都被冬青往箱里装了,待到陈国还得再穿一回。 顾昭和宝鬓松松挽,朱粉不深匀,又换了家常衣,一袭宫缎素娟裙,掺银丝绣了烟云蝴蝶在上头,愈发轻盈清新不自持。 自有人来请,也不入房,在门口深跪叩首:“奴才是传话来的,殿下说了,朝食备了,都清新爽口着,若合公主胃口,便用一二,且公主若无其些事,膳後且往院前去,权当消食,更为议事。” 冬青替她答:“晓得了,还劳托你谢过殿下。”见那人离远了,才转头向着顾昭和:“您说,有什麽事可议的?” 顾昭和轻道:“不外乎些试探权术,我猜,与昨日事有些乾连。” 说是院子,却是择了青石墙砌得极低的屋子,把上头的蒲草瓦片一掀,由得春光夏色,秋戚冬霜肆意的漏,再格外修了亭楼,遮阳避雨不说,也好瞧着这自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