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年0年都不变
个没落王爷,怎麽比得过其他几位权位高重呢?再说了,朝城里最富贵的几位王爷和边缘小镇上的他们完全扯不上关系,有这磨嘴皮子的功夫还不如算计算计这个月的营生。 他揉揉困倦的眼,合上帐本。左右无人光顾,他想再去关上半扇门。雨水延绵,股股冷气从门外不断涌入。时节不好啊。他伸手拉门,瞥一眼街上,果然寂寂无人,只有偶尔一两个赶路的旅人或者跑腿的杂役经过。明明只是刚过未时,却好似已到了傍晚,格外忧郁疏冷。 他手一哆嗦,就要合上门。 一阵悠远低微的声音仿佛从天边飘落下来。他循声找去,眼里出现一道红影。 雨势不算很大,不打伞却是不成。红衣已湿,重重地贴在地上,擦地而行。厚重的料子,有点脏,周身皆是风雨落魄的尘土味。 掌柜眯了眯眼。僧人? 长长的红袍,颈间一串佛珠,手里摇着经筒。听不清在念些什麽,像是树叶的沙沙声,又像是花瓣的凋零声,划破雨和重重湿透的空气遥遥传送。他淋着雨,手里的经筒不停摇转,被污迹遮掩的脸有种山川横亘的壮美之色。那是原始而质朴的气息。 掌柜以他阅人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个僧人定非常人。 雨丝密如织网,视线中的城郭被雨水洗去颜色,往日的艳丽繁华像水彩般融化,深深浅浅的屋瓦,高高低低的楼台,金金银银的漆铂,红红绿绿的门扉,连富贵府门前的守门狮都黯淡了一格色调,灰败了一层辉煌,坠落了一级尊荣。僧人的旧红袍,却在雨中分外妖娆。 掌柜眯起眼,想再次确认自己的感觉是否有误。那片妖娆看久了,竟隐约有丝血腥气。一阵风窜进来,他打了个寒颤,决定去关上最後半扇门。左右无人,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