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
次日清晨,没等闹锺叫响,莫安安就醒了过来。 昨晚临睡前,她跟May请了一天的假,只说有要紧事需要办理,打开手机看看,凌晨两点多锺她回了“OK”,莫安安合上手机,稍稍安下了心。 前一晚是属於她和夏衍仲的战场,但睡梦里,她纠结的却并不是她自己的婚姻,而是敖衡口中那个封闭、敏感的女人,临醒来时她好像还梦见那女人阴郁哀愁的身影,面目模糊不清,但始终在期期艾艾地哭,哭得人心烦意乱。早上睁开眼,连她自己的枕头也被染出了一片湿痕。 她起床穿衣,用桌上的小镜照了照,流眼泪使人变丑,她的眼皮肿着,睁圆了也大约只有平时的一半大小,像极了喜剧片里被蜜蜂蜇肿了的笑角儿。莫安安左右看看,本来十分肃穆的心情,却“噗嗤”笑了起来。 如果一定要形容,这早晨的心情就像若乾年之前,拿着高考准考证准备迎考一样。外面天空依旧,阳光依旧,但她却处於一种崭新的激动和紧张之中,像株迎风招展的新叶,为即将发生的改变颤抖。那年决定了她走向哪所学校、哪个城市,将会与哪些人发生命运的交汇,这一次,她要与一个原本约定相伴终身的男人告别。最直观的意义就是,他们直到现在都还是彼此的第一顺序继承人,可一旦手续办妥,哪怕生或死,都再无相干了。 莫安安推开门,屋里弥漫着一股糊味,夏衍仲居然也已经起了床,穿着件衬衣在厨房忙碌,微波炉里转着牛奶,多士炉上烤着吐司。他看见莫安安,朝她笑笑:“我猜你大概该醒了。” 他把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