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yer
她究竟是怕狗还是喜欢狗,在一次看到狗主人转身她咧嘴对那卷毛狗微笑,才确定是喜欢。 窥探他人的生活是件不道德的行为,敖衡深以为然。他竭力把这种观察控制在“巧合”的范畴之内,不记录Cryer的出现时间,不探究她离开停车场会去哪里,不与她攀谈搭话,也不主动靠近。在碰巧遇上的时候,敖衡只给自己一支烟的时间,在车厢里把烟抽完,观察同步结束。 尽管如此,他还是得以凭借片段的观察,拚凑出了一个很立体的人。 Cryer大概是内向的,敖衡很少看到她同别人一起。有那麽一次,他下班去健身,看见她和几个年纪相仿的姑娘一起从商场出来,那三人走在前面,她走在最後,独自推着购物车,边听那几人说话低着头走路。敖衡把车速减慢,从她们相邻的行车道缓缓驶过,後视镜里那几个姑娘都惊叹地回望敖衡的轿车,只有Cryer还是背对着他,用那双细瘦的手臂推着购物车一步步往相反方向走。 他们也曾面对面遇上过几次——就像那天在便利店门口一样,非常短暂的交错而过。敖衡用余光悄悄打量莫安安,莫安安则从来目不旁视。他发觉她长了张温柔恬静的面容,却常是副很冷淡的神态,仿佛对什麽都提不起兴致,愁恹恹的。只有跟一个男人——後来的饭局上敖衡得知他叫夏衍仲——在一起的时候,Cryer脸上的神情才会看出愉悦。 观察这样一个女人究竟有什麽意义,敖衡也说不清楚。他想起小时候自家鱼缸里曾养过一只不大精神的小螃蟹,别的鱼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