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
大声吵嚷,让她觉得恐惧,就像那天晚上,夏衍仲把她推到墙角,扬起一只手质直指着质问她。这种情形无形地放大了他们之间的生理悬殊,他是座能爆发熔岩的火山,莫安安只是棵脆弱的树,guntang的岩浆随时可能把她吞没粉碎。 保安过来了,打量了两人的穿着,客气地提醒夏衍仲说话注意音量。莫安安冷眼看着夏衍仲打发那保安,有好些话想解释,但又发现其实没有必要,正如很多次她都觉得夏衍仲懂了,如今看他还是没懂。 或许今後他也不会懂。 “算了,”莫安安深深看他一眼,“讲不通,我不再讲了。” 说完,她便转身要走,夏衍仲急急地跟了几步,莫安安停下来,厌恶地瞪着他:“你要逼我报警吗?” 她声音在发抖,不知道是在气还是怕,夏衍仲被那目光烫了一下,原地站住,看莫安安坐上出租车,他上前喊道:“不是要带妈检查吗?我陪你一起——” 没有回应。 车绝尘而去,尾灯转眼变成红色的小点,消失在了视界。 莫安安人好像麻掉了,车拐了个弯,她眼泪才後知後觉地淌了下来。她感觉很难,太难了,生活好像要完全压倒她,每当她要试图挣扎,就会有新的难题跳出来,狠狠把她踹到在地。 天还没暖起来,深夜的街道仍旧冷清,车窗外只有些衣着时髦的年轻男女偶尔簇拥着路过,笑着闹着,看样子目的地是附近那家知名夜店。莫安安经历过他们的年纪,却没有经历过这样蓬勃的青春。她心里一半羡慕,一半不平。 怎麽有的人生来就能过的轻松快乐,有些人连朝那个方向靠近一点点,都像跨越刀山火海那麽难呢? 为什麽同样为人子女,有些被宠爱、被惯坏,有些却要从小做个大人,要懂事,要谦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