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杖杀
大夫进了门,萧案生起身去迎,把衣物放至榻边的搁凳上,他带着随将出门,又去季明那处问清事由。 季明将西北十六州议定开战,备军暗候西疆大军,和两人闯烽火台擅点狼烟诸事,一一详禀给萧案生。 萧案生面沉如死水,眼眸中一星光被邃暗侵吞,他伸手,重重落至季明肩背一按:“幸苦你了。” 季明仰头愧受。 萧案生离开,又去戗画营房,大夫正从里出来,他三两步走近:“大夫,里面人如何?” 大夫肃面忖言:“皮rou伤,低热,就是烧得太久,有点迷糊,她底子还行,问题不大…但气血亏虚,最好长期调理。” 萧案生明白了,就是需长期喝药,对她来说,怕是比杖责还难挨。 大夫开了方,萧案生便遣人去抓药,他又进营房。 帘刚撩一隙,萧案生倏地收手,闭帘退後,他一颗心猛跳不已,呼吸全乱。 营房里,戗画紧着一口气,磕磕碰碰地起身,好不容易立定榻前,她宽下衣衫,墨发垂拂在肩背,及至腰下,只轻轻一扫,便似有热蚁爬延全身。 戗画用过药,背朝帘门,正换新衫,忽从帘外透进光来,一道人影从她面前营幕上稍纵即逝。 影子虽窄,动作再快,她也认出了人。 戗画收拢内袍,套上红纱外衫,样式和她平时所穿无甚差别,合身合意,一切收拾齐整,而她坐不了,只能又俯身上榻。 营房外,萧案生遣人去请郑昊松到罚场,说要一起监刑,他又多等一阵才进门。 萧案生走到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