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许时轻
河的这一头,居遥领着五千骑疾驰接近,行至山隘口时,前路的一道山弯正好遮掩了临近河岸的南境军,他勒马扬手。 身後的旗官飞快打旗,整军即刻停下。 居遥侧首,与黎葳相视一眼。 所有大战前的商议,在战时只简练成一个眼神。 随即,居遥扯缰改道,独自驭马从左侧长坡上山,留黎葳在此领军待命。 山上的旗官已然看见山脚下打出的旗令,立刻遣人报於山上的领军人。 马纵飞快,不到一刻锺,居遥登顶山崖,看见藏身在岩石後的人,他放声讥笑:“许节度使也有藏头躲尾的时候,可得小心点儿,狐狸尾巴太长了。” 他说着,假模假式地看一眼地上:“哎呦,踩着了,疼吗?” 许时轻回头,顶着“川”字眉恨他一眼:“你这一身狐狸sao气什麽时候能去去,大老远就闻见了,差点儿给我熏掉下去。” 许时轻便是南境一带正儿八经的节度使,由大赵朝廷官封的,宣麻、赐旌节,手中仍掌管着三印。 多年以前,在朝廷明令许时轻禁止起兵抗击,以求和南越时,他亲眼见证了一族平农在不堪南越的蚕食下,组建起一支百姓队伍以薄力抗击南越军。 最终,南越军不是输,而是被打怯了,前脚踩後脚地逃回了摩纳河南岸。 那之後,南越军羞赧难平,休整不到半年,他们卷土重来。 这一次,刚到俚州便被民兵在城外截击,城头的将士们不得军令不敢擅动,但也在心中热血呐喊。 这次的南越军做足了准备,预料到民兵会反抗,於是两方陷身血战,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