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劝归言
未来得及将戗画看全,此时才惊道:“你受伤了?” 他拉过戗画细看,幸而伤口不深,只有一丝血线挂在颈上,也没伤及要害处。 萧案生还是低估了迪什尔对他的恨意,他虽确信迪什尔不会杀他,却从戗画这一抹细痕中警觉。 至少,在他说出西疆事变之前,迪什尔是认真要杀他的。 萧案生虽心惊,但也有慰,迪什尔终是变了些,比起曾经心软如柿,希望以他现下之心,能处理好西疆之事了。 萧案生逮住戗画的肩不放,心里繁杂事务一大摞,眼里却只心疼得紧,不知己言地反覆追问:“疼吗?” 戗画不知他问了多少遍,耳边烦似蚊蝇,不耐道:“你不是说,疼就忍着吗?” 萧案生茫然,不知自己何时说过此话,於是想起戗画打人那日,忽笑而解释道:“谁让你忍着了,是让你记着,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戗画觉不出差别,只是十分不愿听萧案生这样说话,倒像是与她为挚友一般,而她对此人却是全然不信的。 萧案生又从头到尾地端量戗画,她的脸和手都被血迹玷染,一身衣衫也似丹花滚泪,唯有那双眼神仍然空透濯尘,不染红埃。 他心疼未止,又覆心疼,於是拉着戗画的手腕不放,像牵孩子一般牵着她走。 戗画已然累了,轻扽两下未果,暗自叹气,便觉就先这样了,回头再算帐。 一对人马浩浩荡荡地下山,比起上山时的沉寂,此刻一条狭长火龙在山间盘旋绕下,仿佛庆贺盛事的腾云闹海的舞龙队。 下山队伍中,杨守研在前路领队,满脸欣悦,走得气势昂扬,士兵们两人一队地抬着那些胡人屍体,步伐有致地往山下行,擎火兵走在队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