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他是谁
刮他的小脑门,笑着指正道:“傻孩子,你要称父皇。” 众人皆笑,无人记罚。 溦王沉下一口清茶,荡去心中片缕浊气:“岑大人如今有空,还是想想春闱吧。” 今日朝堂,议及春闱。 而一贯独揽重任的左丞相江阔,竟当众“让贤”右相阮庆。 官家赌气应下时,右相阮庆甚至没反应过来,只当是江阔这只老狐狸拿他虚晃一枪。 此事一定,自然对溦王有利。 江阔一向刚直不阿,无论溦王如何示好,他对几个皇子皆是一视同仁。 而阮庆,他与溦王虽在南境问题上有所分歧,但与岑广德却有些私交,这是连江阔都意想不到的。 由此一来,春闱之中,溦王便有了可乘之机,择贤入仕。 华楼中,一阵喧声腾起,荡却嘈杂,堂中圆台渐渐被水气氤氲,薄纱缭绕似仙境。 短桥之外,女子提摆踏上,腰身轻软似柳,浅衫伴形而舞,一如往常。 唯独多一层白纱覆面,虽掩去半副风情,仅余一双媚眼惑人,反而欲拒还迎,引人遐思。 溦王眼掠堂下,漫不经心道:“岑大人先行。” 岑广德闻言,躬身离去,春闱在即,确该早做准备。 一壶清酒盛上,溦王独自浅酌。 堂底下,乐舞未尽,欢声不绝,丝竹管弦声哗上层楼,四面浮光绘梦,堂中女子如天仙飞舞,不沾周尘。 略过面纱,溦王锁住那一双眼,一贯地撩人心魄,却比往日更生几分愁情。 目光幽邃似夜,殆尽浮梦後,却仍难持回,寻一缕缱绻而去。 隐云居内,未燃烛火,窗前二人借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