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
锋一转,问她在美国的生活,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 杨柳满身都是尖锐的硬刺,是她进化出来的防御机制,杨林抚摸她的时候,她才柔顺地放下盾牌。 小白躺在他们之间,仰着肚子睡得打呼噜,杨柳笑了笑,摇头:“没什麽可委屈的。” 又不是只有她这样,有什麽可觉得委屈。 她这样说,眼泪落下来,握着杨林的手放在自己多年前被扇的、至今都在发疼的侧脸,杨林温柔地拢着她,杨柳很快便入睡了。 冯大夫来的时候杨柳还在睡,杨林低头把她叫起来,她有些不耐烦,可她听哥哥的话。 杨林道:“医生来了,不要着急,好好说话。” 她说好,起床将药吃了,杨林便离开病房在外面抽烟,等冯大夫出来才道:“觉得怎麽样?” “患者对我有很大的防备,这不利於交流和沟通。”冯大夫介绍,“就像你和我之间,建立起信任的桥梁,她并不能构成这种关系。” 杨林叹气,冯大夫道:“不过配合用药治疗,她转好的情况是有的。” 冯大夫的笔记很详尽,她并不觉得跟杨柳无法直接沟通会妨害治疗,而是拿他们兄妹当做同一个人,逐渐攻破,冯大夫道:“不过她今天跟我说了留学和工作的事,这几年她感到最痛苦的是社会的压力,而且最近因为有男性对她进行sao扰,她反击才被辞退…” 杨林已经忘了她还有工作这件事,闻言垂头道:“她受委屈,不敢跟我说。” “为什麽呢?” 杨林道:“她昨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