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谓当如何
什麽不乾脆直接去安阳找他呢? 若是真想逃婚的话......那麽接下来各种问题也纷遝而至。月初一边细思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了数回,最後终於罢笔。 既然事已至此,那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想着,她便又取出一张纸,细细写了些东西。 早膳时分,陆明远倒没有将她关在屋里用膳,只不过吃完了还是要回房里的。趁着陆明远不注意,月初趁机将一张纸条塞入小筱手中。 好在小筱机灵,面上也未显露出什麽异样来。 下午的时候,月初在房内看书,有一封书信递了进来,轻轻敲了两下门便无回应。月初急忙上前,拆阅起来。 打开一看,内心繁复。 早上她给小筱的纸条是托她交予福伯的,福伯一早就要去书肆打理事务至晚方归。再加上若请他面商的话又唯恐他人听了去,传到陆明远那就不好了,只好由纸条传递。 纸上说了两件事,一是言明自己婚约及逃婚之事;二是请他变卖一些妆钗之物,好做路上盘缠。 福伯是她许家的人,早年家里受灾逃至承州,被祖父救起教书习字,待如亲子,後便一直留在许家。在这件事上,她只能信任福伯了。 可,愿举家同去。今晚子时再议。 当月初看到书信上的字时,不由有些感慨些许。 傍晚的时候茵茵来说,女院的同学要来看她,不过都被陆明远以病需静养给挡回去了。 月初应了声,眼眸黯然,便不再多说什麽了。 夜半子时,月初房里还点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