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我怎麽死的
也不能做这样的傻事呀!人死了就什麽都没了……” 沈荞只觉得头里嗡嗡的,想喝止她又觉得不好,便生平第一次试着安慰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像磕掉烟袋里的烟叶灰一般。 没错,她还会抽烟袋,很累的时候会抽几口提提神,这没什麽可丢人的,她从没把自己当作过女人。 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很想抽两口。 “我干嘛要死?”沈荞问 松香正哭得伤心,却发现沈荞的表情冷静的可怕,像一个毫不相乾的人在听一件稀松平常的故事,又听她这麽一问就愣了。 现在这麽云淡风轻的,昨晚怎麽会去死的呢?再说那得问您自己吧? 松香吞吞吐吐的说:“大概,是您不想嫁给际少爷了……” “季少爷是谁?” “您不记得际少爷了?”松香的心情突然复杂起来,是记得他好呢?还是不记得好?那个祸害,也许不记得好吧? 沈荞越来越不耐烦,做出属於她特有的动作,右手拇指抵了抵下巴说:“把你知道的,捡要紧的说!别让我一句句的问!” 际少爷,沈际,二老爷收养的义子。 虽然为了到底该不该姓沈府里已经闹过多少次了,姑且先叫他沈际吧。 反正天下也不只有南居贤坊这一个沈家,他爱姓就姓吧!但是祠堂里给祖宗上香的时候,永远不会有他的位子! 这话是沈老太爷说的。 十六年前河间府发大水,初任户部小吏的沈近山先行赶赴涝区勘察灾情,年轻人还没有足够的防护经验,他站在黄沙稻草包垒成的临时堤坝上时忽遇洪流来袭不幸跌入洪涛,贴身随从张广奋不顾身跳下去营救,将他推上岸後自己却体力不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