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爸爸这辈子

似乎看到一丝光亮：明天，他要好好跟jiejie谈谈。

    ??翻了个身，昏昏入睡。

    ??第二天，陆振中被生物锺叫醒。抬腕一看，早晨六点半。

    ??推开房门，循着香味，摸到了厨房。

    ??陆mama正在炕大饼。面香和着油盐香扑面而来，陆振中一秒清醒，肠胃也咕噜起来。陆mama闻声扭头，看到人高马大的儿子，满脸带笑：“我知道你喜欢吃韭菜盒子，一早给你姐打电话，让伱姐买韭菜。可你姐说现在还早，没有韭菜上市。只能给你炕油盐大饼当早餐了。”

    ??陆振中捏着mama的肩膀，点头不止：“有大饼就很满足了。”

    ??陆家的早餐，全程在爸爸的咳嗽中完成。

    ??“爸，你的体检报告怎麽还没有出来？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检一次吧！这次找个出报告快的。”陆振中伺机劝道。

    ??“浪费钱！”陆爸爸一口拒绝。

    ??“总咳也不是个事。”

    ??“我自己身体自己知道。没事。百日咳，咳咳就好了。”陆爸爸逞强道。

    ??“志胜家的小儿子去年春天得了百日咳，足足咳三个月才好……他爸，你前前後後不止三个月了吧？“陆mama插话。

    ??“你能算准日子，太阳能从西边出来！”陆爸爸呵斥道。

    ??陆mama一贯逆来顺受，被呵斥了也默不作声，低眉顺眼将家人吃剩的大饼和空碗收了起来。

    ??陆振中抬头看爸爸，心中酸涩难言。这是一个野蛮的、大家长做派的爸爸，急切地想赢，想出头，两眼永远盯着前方，从不反思自己带给家人的伤害。可就是这样一个爸爸，给了他一个爸爸所能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