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知晓

    ??我问他怎麽了？他也不说，就是哭。一口气哭了总有半小时。後来估计把自己头哭晕了，才停下来。

    ??一起身又吐了。

    ??这又是哭又是吐的。闹腾了好一阵子才消停下来。擦了把脸，他自己默不作声歪床上睡去了。晚饭也没有吃。伱说怪不怪？”

    ??陆振中潦草地应付着。结合jiejie的话，他明白，爸爸如此反常和情绪激动，全因为看过了体检报告。

    ??“妈，你去看看爸睡着了没有？要是没有睡着，我跟他说几句。”

    ??陆mama答应下来。

    ??听筒里传来踢躂走路的声音，接着是闷闷的咳嗽声。

    ??“你睡了没有呀？”mama询问的声音远远传来。

    ??“睡了。”爸爸瓮声瓮气回答。

    ??遥听这一切的陆振中不由轻笑了一下。有种老小孩的感觉。

    ??听筒里接着传来踢躂走路的声音，以及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你爸说他已经睡了。”

    ??“我明天再打电话。”陆振中微笑。算是幸运，mama虽然记忆力日渐不好，身体还是很硬朗的。

    ??这一晚，在摇摆中终於拿定主意的陆振中睡得很安稳。几乎是得知爸爸肺里长肿瘤後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在梦里，他受到了嘉奖。登台领奖时，一眼看到观众席最中央坐着桑拜月。桑拜月抱着双肩冷冷地注视着他，直接把他从梦中吓醒。

    ??才凌晨三点。陆振中睡意全无，他头枕着胳膊，思索了一会儿，给桑白月发微信：“想你。”

    ??第二天，陆振中被铃声闹醒。

    ??习惯性翻看手机时，看到了这条发过就忘记的短消息，自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