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手段地毁掉他
,用得着我,又反过来夸我孝顺……” “哪有你们这样的爸妈?”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说话的声量也越来越高,肩膀气得直哆嗦,“我不是家里最小的吗?凭什麽让我跑前跑後,背负这麽多?是,大姐家孩子小,她不方便过来,我没什麽好说的,那二姐呢?她比我大三岁,有事为什麽不找她?我马上升高三,明年就要考大学,我的压力有多大,你们真的知道吗?” “你二姐粗心大意,办事没你靠谱……”女人手足无措,话说到一半,自己也意识到碗里的水没有端平,尴尬地闭上嘴。 “是,我办事靠谱,我心思细腻,所以我活该……”姜鲤抬起双手,蒙住满是泪水的脸,呜呜咽咽哭个不停。 哭了很久,心里的苦水却怎麽也倒不乾净,她睁着红肿的眼睛,枕着胳膊,小声抽泣着说:“妈,您当年就不该把我生下来。” 但凡是人,都逃不开欺软怕硬的毛病。 姜鲤发过脾气之後,再没人敢使唤她做事。mama拖着下雨天便酸疼难忍的腿,下楼买晚饭;大姐抱着哇哇哭闹的小外甥,提来几袋新鲜水果;二姐拿着护士送来的检查预约单,向医生询问具体的注意事项,半懂不懂地回来,说话颠三倒四。 而这场灾难的核心——没什麽文化却靠一把子力气撑起大半个家庭的男人,正惊惶不安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眼睛看向窗外枝叶繁茂的大树,时不时咳嗽几声,吐出口带着血丝的浓痰。 他不敢再惹姜鲤,咳嗽的时候努力压着声音,喉咙“咕噜咕噜”,听起来反而更难受。 吃过晚饭,护士专门过来交待,晚上还有几瓶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