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
外跑。 她跑到楼梯口,又折回来,小声唤道:“阿言……阿言……” 她和阿言都心知肚明,什麽“搬家”,只是维持体面的说辞,他绝对不会走远。 果不其然,姜鲤推开电井房,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亮狭窄的空间,在密密麻麻的线路下面,发现一堆贝壳。 他用她送的贝壳搭成一个小窝,没日没夜地把自己关在里面,小孩般大小的黑影进一步缩水,现在还不到巴掌大,透明度进一步加深,五感也变得迟钝,就这麽半死不活地生挨着。 支撑他的,只有一个信念—— 好歹看着姜鲤参加完高考,陪她走过人生的重要阶段。 万一她因为自己的卑鄙手段影响心情,进而发挥失常,他还可以充当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作弊器,帮她拿到高分。 姜鲤表情复杂地看着阿言,将他拎起来时,肚皮底下掉出个小小圆圆的物体。 是除夕夜,她包在饺子里的那一枚硬币。 她把孱弱的鬼影捧在手里,一边急匆匆跑下楼,一边言简意赅地解释:“沈焰要自杀,快跟我去救人,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 虽然不知道以他现在这副模样,还能不能制造出异象,让沈焰相信她的说辞,可事发突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阿言吃力地理解了姜鲤的意思,呆滞两秒,不配合地挣扎起来。 让他拯救情敌,不如让他当场去死。 姜鲤不由分说地紧紧捏住他,塞进浓密的头发里,贴着後颈按了按,示意他像以前一样趴上去。 温热的肌肤立刻征服了他,源源不断的力量顺着相贴的部位涌进来,阿言没出息地呜咽一声,几只半透明的手脚伸出,像吸盘一样咬在她身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