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後
去,终於忍无可忍,做出决断。 他要拆散他们,为此不惜以生命为代价。 如果——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形态,也能称之为“生命”的话。 阿言甚至悲观地想,谁知道任务的尽头是什麽? 如果他只是用於推动主角感情的工具人,完成使命,便奔向虚无,完不成使命,也要化为云烟,那所有不敢说出口的爱恋、求而不得的痛苦、朝夕相处的一点一滴,又算是什麽呢? 他就只能做姜鲤故事中的配角,做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神助攻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就难以控制地生出自毁倾向,连带着也想摧毁一切。 他不做任务行不行?豁出去行不行?他就是看不得姜鲤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甜甜蜜蜜。 他知道一旦迈出崩坏的一步,会不可避免地伤害到姜鲤。可他把命赔给她,总该够了吧? 而且,乐观一点呢? 完成任务,意味着可以投个好胎;完不成,则托生到不好的人家。这样的苦果,他完全可以接受。 再过一二十年,他还有希望以人类的身份接近姜鲤,展开坦荡又热烈的追求,在温暖的阳光之下拥抱她、亲吻她,光明正大地和她站在一起。 所以,阿言的歪念头,并非心血来潮。 最好的情况、最坏的後果,他都设想过,并确定可以毫无怨言地承受。 现在,炸弹已经埋下,只等合适的时机引爆。 他唯一需要考虑的,是怎麽把对姜鲤的伤害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