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私生子

嚎只会引来变本加厉的毒打。

    他早已习惯麻木。

    沉默地抱着头等那些人打完，将他身上的丹药抢走，秦流意躺在原地没有动弹。

    他痛到意识有些模糊。

    死去的话会不会就不会这麽痛苦了……

    “你没事吧?”一个清凌凌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谁在说话?

    他痛到迟钝的脑子转了转，又放弃了。

    罢了，无论是谁在说话，都不可能跟他说话，在玉清宗外门，没有人愿意跟他说话。

    见躺在地上的人迟迟没动静，曲心幽皱眉。

    难不成是死了?

    不对，还有气息。

    犹豫片刻，她再次出声询问:“这位师弟，你没事吧?”

    话音落，躺在地上的人动了动。

    他缓缓抬起头。

    由於之前一直抱着头，因此脸上并没有受伤，只是有些淡淡淤青。

    但他的皮肤过於苍白，那淤青就显得很吓人。

    苍白的皮肤，蓬乱而枯黄的头发，无神麻木的双眼，因疼痛而咬出血的嘴唇。

    他无神的双眼转动了下，和曲心幽对上，带着一点茫然。

    “你……是在问我吗?”

    “嗯。”

    意识到曲心幽真的是在跟他说话，秦流意麻木的神情终於有了一丝波澜。

    他似乎不大习惯与人说话，怯生生的表情，瑟缩着肩膀，声音沙哑。

    “我、嘶……我没事。”

    这哪里是像没事的样子。

    不过他这麽说，曲心幽也不反驳他，只问:“能站起来吗?”

    “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