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金枝欲孽
污脏了身子又不雅,可更不愿直面初梦。 桓皆倒也毫无怜香惜玉之色,便任由她自己扯着裙去登高,连梯也未扶一下,只冷冷在一旁望着她。 那冰室之墙还未触碰肌肤便散着一股寒气,维桢扒开那处瓦瓣向里张望,只见里头黑洞洞的,那股凛寒之气似终於寻了个宣泄口自天窗往外灌,扰得维桢颈後汗毛一下倒立起来。 烛火昏暗之下,有一名身形清瘦的女子正团在卧榻上如负伤受惊的雏猫,额上缠着绷带处已叫血沁然,裸露的腕上有些淤恨,紫青浓重,大抵五指并齐般粗,故而在灯火昏暗下也瞧得清晰。 那女子身姿维桢已恨之入骨,不必瞧正脸也知是何人。她随手抓来瓦边几颗碎砾自天窗朝里掷去,有一颗正中那女子背脊处,只见女子稍稍动了动身子,却很艰难,旋即又没了动静。 “她如何了?”桓皆在底下问。 “是你领我来瞧她的,你反倒问起我了?”维桢笑了起来,“怎的,你不忍心瞧了?” “问你话你答便好了,不答便不答,嘲讽我做何?” 维桢见桓皆竟莫名有些动怒了,赶紧识相收声:“半死不活,你满意了麽?”维桢又登下竹梯来:“额上那个大个口子是你弄的?” “我弄她做什麽?我巴不得她生龙活虎尽快替我办事,那口子还不是你那桃枝做得好事。” 维桢忽而一笑,兴奋起来:“天意,真乃天意!初梦身底子本身便弱,前时在乌衣巷里遭了几番难,旧疾未愈又添新疾,我瞧她这模样应是撑不过今夜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她就地结果了。” 桓皆有些瞠目结舌地望着维桢平静的面容,她连眉头也未蹙动一下,杀戮大事在她口中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