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观里日常早课是5点开始,黎潇总会拖到最後一分锺才打着哈欠去大殿,现在有铭轩在天天不到4点半就开始咕咕,黎潇有心给他下个禁制又担心自己手重给孩子打半死,於是每天一早上演泼妇抓鸟记,然後顶着个鸡窝头去上早课,名副其实的鸡窝头,因为铭轩不堪梭童sao扰,已经从黎潇肩膀移到了脑袋上。 早课正迷糊着,梭童的尾巴毛忽然扫到了她的鼻子:“啊,阿嚏!”一个激灵醒了,全身上下突然立起汗毛,睡眼惺忪的看着殿外透出的天光,似乎有一道若有似无的烟气飘了过去,马上消散了。眼花了吗? 下了早课按往常一样巡山采菇。今天的後山与往日没什麽不同,可黎潇就是觉得不舒服,看哪里都觉得透着一丝不对劲,可她又说不上来。绕过一户人家的时候,周围突然安静了,有种进了屋把门关上外界声音立刻没有了的安静。 不小心闯入谁的禁制领域了?! 立刻叫停了在前面嬉闹的两小只,梭童直接蹿上了立冬脖子,立冬训练有素的靠近黎潇。 农家小院儿围了一圈榕树,榕树上绑着栽种的石斛,小院内只有几分田,分区种了日常吃的菜和三七。榕树不高,远没有遮天蔽日之感,这个点儿应该是上午10点左右,按理说阳光正好却有种别样的冷意。没有风,没有鸟叫虫鸣,就这麽冷冷清清安安静静的。 黎潇从一把黄符里抽了一张夹在手里,预备随时抛出。连铭轩也感受到了不寻常,扑棱棱飞到了立冬头上,眼寻四周突然出现一丝烟气……就如同早上观里的那一缕,果然不是眼花!什麽玩意儿这麽大胆道观都敢闯!念头刚起,手里的黄符已经甩了出去,“劈啪!”像是冬日毛衣起的静电,那丝烟气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