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十七岁 (4800+)
灯色,她伸手摸向他的脸,指腹微凉,温柔抚过他细雪般白净的面颊,还有颧骨下的一道刮伤。 从她家离开时还没有的伤口,像是被锐器划过。此刻鲜血也凝成了痂,皮rou绽破。 初语的呼吸有些抖,心口像是被人骤然揪紧似的痛起来:“这里怎麽了?” 他垂目,避开初语的视线:“没事,一点擦伤。” “叔叔又打你了麽?” 顾千禾默了几秒,应道:“我回来的时候,关门动静大了点,老畜牲酒喝多了,我跟他顶了几句嘴,他就拿杯子砸我。” 初语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迅速抽空了,苍白失血的指尖死死紧攥着,心疼得快要死掉。 顾千禾握住她的手,贴覆在心口的位置,又一次问:“宝宝,你怎麽来了?” 初语无声望住他,柔净的目光里满是无措与心疼。过了很久,她轻轻掀起被角,靠坐在他身旁。犹豫着抬起手,却又不敢触碰他的伤口,只细细抚摸他下颌那颗浅浅的血痣。 像凝落在皮肤上的星光,刻进她的灵魂。 长成她心底最深处的迷恋。 女孩的眼神有些痴迷,将他看得,连骨头都软掉 初语小声说:“我不想让你一个人睡。” 怕他孤单,怕他难过,更害怕他有一天长大,习惯没有自己的人生。 他们躺下来,初语将脸颊偎伏在他胸口,感受着他的呼吸,如潮水般缓缓涌来,无端让她感到安宁。 她对他说:“千禾,我也只想要你。 顾千禾轻叹了声,掌心覆住她纤薄的背骨,声音变得很低闷:“你有爸妈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