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二

我找人试过了，只要是走进那附近，多多少少都会有足迹留下，可是这现场太乾净了，乾净的不自然。”钱彦对着一堆足迹卡愁眉不展。

    “你再仔细看看，我去宋晁那边和他一起去找纪满。”梁龙拍了拍钱彦的肩走向了询问室。

    审讯室内坐着一名二十出头的男生，是纪满，李姜的男友;他就静静地坐在位置上，背靠墙壁无力的垂着脑袋，双手紧握水杯，指尖微微发白。听到声响慢慢才慢慢抬起脑袋，微红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梁龙，嗓音嘶哑而又无力“你们…说的是真的吗?小姜…小姜她真的死了吗?”

    “跟我过来吧，看看是不是她”梁龙招了招手，纪满起身慢吞吞的跟在了他的身後。等到了停屍间看到了被裹屍袋包住的屍体时，纪满害怕的怔在了原地，仿佛沉重的脚镣困住了他的双腿，他不敢过去，他害怕那真的是李姜。

    穆嘉缓缓拉开了裹屍袋的拉链，露出了屍体的脸“我们在她的钱包里发现了身份证，她…应该是李姜吧”

    纪满望着前方，脚步渐渐迟缓，仿佛每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周围的景物渐渐变得模糊;他轻抚着李姜的脸庞，手指勾勒着空洞的眼眶，微微颤抖的指尖流露了他内心的彷徨与脆弱，他的动作迟钝而又缓慢，仿佛失去了对外界的敏感和反应。他低下头，双肩微颤，像是被压弯的松柏，无力微颤。

    “黑黑的天空低垂，凉凉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虫儿飞，你在…思念谁。该起床了，别睡了你不是说只要你赖床的时候就让我唱虫儿飞你就会醒吗?你该醒了呀！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小姜，你醒醒好不好啊！”

    晶莹的泪珠落在李姜苍白的脸上，纪满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