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角栽了几支青竹,竹叶歧伸到窗内,她探手摘了一片,在手里来回盘弄,一面感慨,“姑娘家家的,太不容易了,乾这个差使,换了我非吓死不可。她还要给人收拾,别说女孩儿了,男人家都为难。明明委屈得什麽似的,还要叫人曲解,要问她的罪,这不是雪上加霜?皇上可是圣主明君,乾不出这样的事儿来,是不是呀?” ??皇帝被她堵住了嘴,知道她心眼儿好,可是关乎帝王家的体面,他将就可以,上头还有长辈呢,责怪起来好玩儿麽? ??他频频点头,“让人戳脊梁骨,说‘醇亲王的福晋那时候装男人,抛头露面窜胡同。可着四九城问,都当笑谈呐’,这麽着好?天下那麽多女人,非她不可?” ??事儿不在自己身上,规劝规劝说算啦,换个人得了,其实哪儿那麽容易!你认定一个人,三言两语说扔就扔了?皇后觉得皇帝不谈感情好多年,忘了当初自己是怎麽和太皇太后闹得水火不容的了。 ??她拖着长腔说:“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瞥弘策一眼,他虽然不辩驳,眼里的愁绪和坚定看得出来。宇文家男人就这点好,花心可以花得别具一格,痴心却痴得千篇一律。打从高祖皇帝开始,只要遇见对的人,一头扎进死胡同就不肯出来了。能圆满的算有造化,不能圆满的情愿死,带着一种孤高凄凉的味道。知道有这病根儿,无论如何都要避讳着点儿,皇后心善,老觉得给人方便自己方便,何乐不为呢。婚姻这种事没有个标准,只要人对,家底根基都是次要,所以就劝皇帝,“也别把人一棍子打死啦,见见再说吧!万岁爷没空,我闲着呀,见妯娌什麽的我最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