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嗳了声,在一旁按膝坐下,又坐得不甚安稳,踯躅道:“照理说您身边不该有我的座儿,我是奴才,这麽的不合规矩。” ??他却不以为然,“这里没外人,要有那麽多讲究,当初你就不该找我来。” ??这王爷真是个亲切的好人,走动几次,她都不算外人了。定宜抿嘴一笑,“是这话,要是您心肠硬点儿,您府上再森严点儿,我连门都进不来呢,怎麽见着您呢!十二爷,您说还有多久能到长白山呀?到那儿的时候天该冷了吧,您御寒的衣裳带足了吗?越走越冷不能就地扎营了,得算计着走,挑有驿站的地方走,是不是?” ??他嗯了声,“估摸着十月里差不多能到,那时候应该已经下雪了,北边的驿站都烧炕,晚上睡觉也冻不着。” ??她偏过头看他的脸,月色里的尊荣依然耀眼,王爷是和静的眉目,却有不动声色乾坤尽在我手的气度。她计较了下,小心打探道:“这回去长白山是要召见温家的三个儿子吗?依您看,温禄的案子里头有冤情没有?或者说温禄就是被冤枉的,有人拿他顶包儿,然後把他杀了灭口了?” ??定宜当然希望是起冤案,她父亲为官怎麽样她虽不知道,但哪个做儿女的愿意自己的爹身後满是诟病呢!二品的大员,大家大业的,说败就败了,现在想起来也觉得酸楚。 ??弘策从来不办没把握的事,也不会说没根底的话。他摇头道:“这个暂且不好下定论,认真一清二白也不能进号子。官场是个染缸,出仕前下定决心做好官,可是权势里浸yin着,心神扎不稳,日久年深毒就入骨了。三堂会审判了斩监候,结果第二天吊死,不合常理。” ??所以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