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法国革命

    ??取自雅克—路易·大卫（1748—1825 年）画作《网球场誓约》的细部。（Giraudon/Art Resource， NY）

    ??1789 年法国进入革命状态，世界上从未发生过同样的革命。法国革命是整个革命时代变革最为激烈的一次革命。它以“现代社会”取代了“旧制度”，在革命最激烈的阶段，一切显得非常激进，以致此後一切革命运动都将这场革命视作自己的先驱。法国革命思想远远地传播到法国以外，它决定性地影响了欧洲大部分和世界各处的政党与意识形态冲突的随後发展。革命还引起对社会改革、政治激进主义和革命暴力的性质与後果的激烈争论。当时，在 18 世纪 60 年代到 1848 年的民主时期，或大西洋革命时期，法国的作用是决定性的。甚至美国人，如果没有法国的军事干涉，也难以从英国赢得那样明确的解决办法，也就是说可以那般自由地建立我们在前一章刚阐述过的新国家和新宪法。尽管在爱尔兰和波兰的革命动乱中，或在荷兰人、意大利人和其他国家人民的革命sao动中，并不是因法国的榜样而引起的，但有无法国的援助通常决定了他们能取得多大的成就。

    ??法国革命和 20 世纪的俄国革命或中国革命不同，它发生在当时在许多方面都是最先进的国家里。法国是知识分子启蒙运动的中心。当时法国科学在世界居於最前列。法国的书籍在各地传阅，而 1789 年後数量很大的报纸和政治刊物传播着简直无需解释的音讯。在许多国家受过教育的贵族阶层中，法语成了一种国际通用语。1789 年前，法国还是欧洲潜在的最强大的国家，而 1793 年後则成了欧洲实际上最强大的国家。如不按照人口计算，法国可能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