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启蒙时代

    ??阿伦·拉姆齐（1713—1784 年）绘制的让·雅克·卢梭肖像画（截图）。（Giraudon/Art Resource， NY）

    ??人们通常把 18 世纪或起码把 1789 年法国革命前的那些年月，称为欧洲史上的启蒙时代。尽管这一称谓引起种种争论，然而唯有这一称谓才能对这一时代那麽多的特点作出十分妥贴的叙述。当时的人们强烈地认为，他们的时代是一个启蒙时代；他们对自身作出的评价，正是我们今天启蒙时代这一称谓的来由。那时到处都有这样一种看法：经历了漫长的晨昏蒙影以後，欧洲人终於出现了。人们把往昔时代一般视为野蛮时代、黑暗时代。有文化教养的阶级几乎都抱有进步感。这是向前看的思想家和以哲人闻名的作家的信仰，也是往前看的各国的最高统治者，即“开明专制君主”，以及他们的大小官员的信仰。

    ??启蒙时代的主导思想已成了现代世界永恒的主题旋律。启蒙的主要思想，诸如对理智的乐观信仰、科学、教育、社会改革、宽容和开明政府，定会带来历史进展。简言之，启蒙时代思想在文化生活和政治生活中维系着一种生机蓬勃的传统。自 18 世纪以降，思想争论总是或明或暗地反覆出现，对启蒙时代的真理观念、知识观念、进步观念的正确性和传世影响提出种种疑问。颇有影响的文化运动（如浪漫主义、後现代主义、宗教复兴）经常挑战或谴责启蒙运动；各种现代政治意识形态（如法西斯、种族民族主义）也常常对之提出挑战或谴责。然而，它的现代评论家满怀激情地确认启蒙时代思想在现代社会文化和政治领域上的重要性，是无与伦比的，是永恒持久的。

    ??18 世纪评论家，在批评当时的政体和文化传统时，从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