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涌的危机
莫不是疼地出了幻觉,饶是我从不信鬼神之说也不由得怀疑,这男子到底是人是鬼,怎偏生出现在这南国与珉国交界之地,亦或是别的什麽荒野之地,这样来到我的身边,像是索命的无常。 虽这麽说诸多不妥,但那时我无心欣赏美色,的的确确是从尾椎骨上滋生出冷意,不寒而栗,屏住呼吸,牙关也忍不住轻颤。 我这才後知後觉地悲伤了起来,原来为我遮风挡雨的阿父阿母是真的不在了,如今又不知自己究竟是死是活,命运被攥在他人手上的滋味近乎让人发疯。是头上悬着不知何时落下的尖刀,也是暗中窥伺的饿狼。也是不管此人是何目的,此时的境况我都岌岌可危。 一想到这儿,我顿时卸了力,最终放了死撑下的一口气,彻底昏死过去。最後一眼唯有他洁白的衣角和手上那把破旧的油纸伞留在我的脑海中。 人若如落叶飘零,定是自顾不暇的程度。已顾不了那麽多。所以任由着他为我清洗伤口,闭着眼睛在破旧的草屋沉默了一宿又一宿,所以醒来後仍是装作失忆的样子挨过他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甚至接受了他宋池荣的新婚妻子这般荒唐的身份,纵然不知这狗男人要我这名头有何意义,只感觉浑身被恶意裹挟,拚命想着逃跑。 只可惜,我的愿望没能如愿,到最终我也将自己弄的一身伤不说,也平白惹地宋狐狸怀疑。 但也更加说明此时并不是离开他的最好时机。 思绪不知怎地又飘远了,看着那张温和的脸也唯有沉默。既不知宋池荣上句说的什麽玩意儿,也不知要如何为自己的分神找何种借口,一时间又觉莫名恐慌起来。不远不近的距离,能让我清楚看清他眼底淡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