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男人
不知是过了几日,床上的花被子似是要烂在我的身上,合着窗外的雨声揉进我的枯朽人生。人是这麽半死不活地躺着,几日内滴米未进的我想着不如死在那场火灾里也好过这麽被人吊着一口气。不只是屈辱,还有着被遗弃的不甘。从最初的满腔恨意无处发泄到现在到底是偃旗息鼓了。我自认为从小是娇生惯养的主儿,不说吃的像珉国的国宴的级别,也从没尝过饿肚子的滋味,却没想到这短短几天竟经历了几回生来的头一遭。从前在当公主时觉得,人若不能漂亮快活,随心所欲地活,那索性还不如死了。现在转过头只想狠狠淬死那死丫头,能好好活着,蓬头垢面,纵有不体面那又如何。 浑身酸痛好像身上长了异物,摆弄的滑稽的样子似是新安上的四肢和躯乾,不由得自己笑出了声,这时听是门咵的一声开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那男人来了,不由得紧闭了嘴,看想是合该收收伤春悲秋的念头,好好对付接下来这位。他这不紧不慢的劲儿挪到我床头,我心焦无比却只能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心里疑惑着这开门的手法实在是与他虚伪高洁的做派不相吻合。愣神之际,头顶响起他温润如玉的嗓音,“为夫来了就如此开心,是想起什麽好事情了吗?” 冷不丁来这麽一句,对着这张俊美的脸,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是何种奇特的耳朵才能听出我方才是开心的呢,於是我如往常般随口胡谄道,“可不是,看见宋郎我就心生欢喜,竟连火中的伤也得好全了。” 隔了好半晌儿,宋池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瞧,直到我脸上的笑已然就要冷了下来,这躺着的姿势委实是不大舒服,想是我此时的模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