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四 同榻
待她洁完牙齿,侍箫又从金盆里拧了羊绒巾呈上。 容宸宁接过去,再细细替凌妆擦了一回。 凌妆一边躲,一边咯咯低笑起来:“皇上这是将我当做孩子麽?” 绒巾拭过的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眉目更是清新若二月枝头的嫩蕊。 容宸宁看得晃眼,不禁叹道:“可不是孩子,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品笛和侍箫看得直吸凉气,听得全身都是鸡皮疙瘩,只是肃着手立在床前大气也不敢出。 即使凤和帝宠皇后,.uukanshu 她们也没见宠至这般模样,这景律帝,到底对皇后是个怎样的心思?难道竟是爱逾性命麽? 侍箫本就是心软的丫头,已经看得鼻骨发酸,立场大大动摇。 品笛也渐渐恍惚了起来。 直至擦了几把热水,凌妆完全清醒过来,不仅看清了身边的人,还伸手摸了他的脸颊一把,低低一笑,吐了吐舌头,道:“有劳十八郎,一夜不见,怎麽竟好像憔悴了几分?” 容宸宁抓住她的手,心头暖暖,乾脆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缓声道:“声音都哑了!都是我一时高兴,欠思虑叫你吃苦!”说着回头看了两婢一眼。 品笛首先醒过神来,轻轻一扯侍箫,两人赶紧上前收去金盆胆瓶等物,静悄悄曲一曲膝,退了出去。 容宸宁这才取了隔水热着的素粥道:“先吃一碗垫垫肚子,一会再吃一副药,再歇上一两个时辰,到了晚间,你想吃点什麽,就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