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月(19)
宋沧神色甚是憔悴,见了薛凌似有千言万语要问,哪里坐的住,充耳不闻一般毫无停顿走到薛凌面前,往日礼数都少了,道:“jiejie也这般着急,出了何事。” “有没有人来过”,薛凌几乎不带思忱,编了个瞎话道:“近日不太平,你这里可有生人来过?怕是仇家寻怨。” 宋沧霎时瞪大了双眼,有惊慌之相,下意识道:“不曾,我身子”......话到此处又垂下目光咳了两声方道:“我近日不适,闭门不待客,旧友也没有的,生人更是无从说起。” 他对薛凌一贯深信不疑,这“仇家”二字......薛宋两家的仇家.....他至今仍无法指认当今天子。但宋沧明白,薛凌口里的“仇家”,基本是皇帝无疑。 皇帝派人查上门了? 薛凌不懂宋沧为人臣子的胆颤心结,只对他闪躲之意有稍许怀疑,又追问了一句:“确定是没有任何人前来麽。” 宋沧平复了些情绪道:“确实不曾,jiejie有话但讲无妨”。他自拿了宋柏的绝笔,这几日已经大喜大悲大起大落人间天上的走了好几遭。晨间上朝喊了万岁,晚间归家要对着一张布条问清白,一个人矛盾之极,远比顽疾更损心神。 话毕应觉二人站在此处寒暄不是个道理,又道:“jiejie不如去堂内坐着说话,我先去让老伯烧些茶水”。说着就要走,此处固然也有凳子,但薛凌为外女,他当自持些。 薛凌看宋沧并无说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