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月(19)
且若是齐清霏在这,他想瞒着自己,应当快点打发自己走才是,断无理由邀请自己满院子乱窜。 到底宋沧与她也算个生死之交,这人除了蠢点,骗是未曾骗过自己的。虽未完全放心,却再没追问,依着他的意思走到了堂外。 说是让老伯烧茶水,实则大多数时候破事都是宋沧在乾,所以他一去就好一会没回来。当然也有可能是逃避心作祟,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是春风得意的天子门生,一站到薛凌面前,装也得装出个苦大仇深的罪臣之後,着实也辛苦。 雨丝仍旧纷纷扬扬,薛凌在椅子上坐了多不过两口茶的功夫,见人没回来,便站到站在屋檐处,恶毒与自私像是地上雨水一样越积越多。 唯有一件事真正结束,你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麽。 她想的更多的是齐清霏不在宋沧这,而不是能赶紧将人找到。尤其是齐清猗最後给的那个答案,甚至让她生出了些落井下石的报复快感。她齐清猗明知兵符对自己至关重要,魏熠估计都在棺材里烂透了,却从没对自己提过。 毕竟魏熠是薄葬,应该烂的快。 借口可以找出千百条,齐清霏也学过几招防身的,普通恶人不是对手。自己送她的剑削铁如泥,她总是随身带着,晚上一时半刻也不甚要紧。 她从来没什麽耐心,可今日站在这等宋沧,毫无催促要去催促的念头。她多站一会,没准人可以走的更远些。京中说大也就巴掌大块地,两人不定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