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长敛愁不透,独煮红豆,何事倚危楼,流光逝玉,
收着心情,安心上课了半个月,也没有写书,也没有联系出版社,只是偶尔沈浩杰打来电话,我没有接。 天渐渐回暖,春天的痕迹也被划拉了许久,我还穿着厚厚的卫衣,却也敌不过这节气带来的头痛。发着高烧,坐在医院的吊针室,请了3天的病假。 排气管被护士绕了一个圈,药水瓶里不住地冒着气泡,护士来来回回地走着,我叫了4遍她才止了步,我抬头望向她的时候刚刚好可以看见她的鼻孔收张,忽大忽特大。 “怎麽了?” 仅仅三个字她都能念出很忙的语气,或许小学里的朗诵老师教的特别好。 “不好意思,我手胀得难受。” 她抬起手臂把我的药水瓶转了个方向,然後又松开,转了转输液管上的蓝色滑轮,随着这个动作的结束,她的话音也落了,人也走开了。 “你这药是有点胀的,我给你调慢一点,你就忍忍,吊完就没事了。” 安静地坐下来之後,才突然感觉到那股悲伤,粘稠,撕扯,一点一点地攀爬,从那无底深渊挣扎,冲破,所有的刻骨铭心,更加让人刻骨铭心。 手机铃声响了停,停了响,就像那急救车的警鸣声拉响了一片又一片的天空。 “哥,这周末回来吗?” “蔓蔓,哥哥不回去,你有时间吗?过来一趟吧,刚好有东西给你看。” 我收拾了衣服,mama拿了钱来,就把我送上了车。 哥哥还在画室,我给自己找了一间小旅馆,旅馆的老板娘拿着我的身份证,异样的眼光打量我半天。我竟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像做错了什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