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无法回到过去,过去没有巨大的悲伤。
,没有因为我的缺席,也没有因为孙阳母亲的离世产生变动。贱男喝了很多酒,喜酒。喝到最後一桌的时候,他哭了,没有声嘶力竭,却也流动着无声息的疼痛。这个从来都大大咧咧的男孩,现在是男人了,在这场婚礼里经历了一场暗无天日的沮丧。宾客陆续离开酒席的时候,贱男坐在舞台上唱着不着调的歌,新媳妇坐在身边听着,时不时递茶给他。 贱男像是沉醉得太厉害,忘记了自己已为人夫。 而我,又自然地为自己的形象加了一把力,第二次晕倒在公众视线里,着实为自己的敬业形象,和太差的身体素质给了更有力的证据。我实在不能忍受在那样的日子里同时接受两件大事,孙阳在机场给我打来电话,原本只是想让我替他打声招呼:“秦深……我妈……离开我了……”也许退烧药的质量也不太好,没能帮我压住这份热量,热到快令人窒息。 终於我还是没能告诉贱男,也没能陪着孙阳,而等我醒来时,满满的行程已经又席卷上来。暗无天日了好久。 总算是熬到杀青。我套了件厚外套坐进车里,助理倒来的茶guntang的,散出的雾气沾满了车窗,车外的寒冷像是一下子就被隔绝了,但很快就被司机开门时钻进的那阵凉风重新融合了起来。 “这法国的天气也真是多变,以前也没觉得啊。” 司机刚进车里就和化妆师聊了起来。助理却坐在我身边,翻着那本密密麻麻的行程表。我转过头去,尽量不想着後面的工作日程,只想躺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