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香味就开始飘散,一人一杯。聂宇晟渴坏了,喝了两口咖啡,又去倒了冰水,一口气灌下。喝完了,他才拿着杯子,若有所思地问:“盛经理以前是做企划的?”

    “企划部总监。”盛方庭说,“不过我只在两家企业工作过,一家是跨国的快消公司,他们是美国公司,另一家则是台资,跟国内的快消公司,管理方式都不太一样。”

    聂宇晟说:“我临时接手,千头万绪,一点儿也不懂,我需要在管理层有个自己的人,这样对方会有所忌惮。”

    盛方庭点点头,问他:“财务总监呢?”

    “应该靠得住。”

    “市场总监呢?”

    “看不出来是哪派,也许立场不定。”

    “人力资源?”

    “是我爸的老下属,不至於落井下石,但时间长了,也难说。”

    聂宇晟真正觉得沮丧的,就是四面楚歌,不知道哪个人可靠可用。在这种关键时候,他不敢信错人。管理层对他有提防之心,他对管理层也有提防之心。双方都还没有开始试探,敌不动我不动。他如果安排一个人进去,管理层肯定会觉得,这是第一步的试探。会有什麽样的反应,老实说,很难讲。

    盛方庭倒不计较名利,他说:“我可以给你当个特别助理,等聂总保外就医再说。”

    聂宇晟觉得发愁的是,即使保外就医,在案件审理之前和期间,聂东远也不可能离开香港。真正审理之後,结果更难料。好在如果保外就医,自己就可以飞过去见他了。许多话许多事,都可以让父亲拿主意了。

    三个人捧着咖啡杯,都有短暂的沉默。最後还是舒琴问:“伯父身体怎麽样?”

    “不知道。”聂宇晟很忧虑,“事发後只有律师能见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