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道不同,相为谋
“自古以来,不是她连累了他,就是他连累了她。公主驸马哪里是做夫妻,分明就是冤家。”她冷言道。 裴劭打算做个旁观的冷眼人,便说:“公主不必悲观,风言风语太多。” 公主压根就没在意他的话,而是说:“我并不在意他的生死,我只在意我的。” 看来公主与驸马不和,那是真的一点没错了。裴劭顿感自己不该送她回家,简直是给自己找了无穷无尽的麻烦。他说:“您不该说这番话,这种话让陛下听见,又会斥责您了。” “可我偏要说,不光如此,我还想早点摆脱他。”公主说这番话并不悲痛,与早些年她在圣上面前哭诉自己的不幸大相径庭。几年里,她成长了很多。 裴劭说:“您不该在这和我说。”他的话抑扬顿挫,甚至略显生硬与刻板。“若是内子在这,也会劝你。” 他之所以有这份送公主回家的“殊荣”,全是因为他娶了公主出阁前的侍女。妻与公主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所以他是借着妻的光才有今日。 “但我就是要说,我不知道为什麽婉凝当初下嫁你这个破落户,更不知道你哪点好,但如今我还要倚仗你行事了。” 纵使她再如何清贵,也不过是娇纵惯了的女子。 裴劭从容地说:“公主即使不需要我,也有许多人前仆後继地等着奉承公主。”尽管脸上毫无波澜,但他手一用力,就使马车停下。 她瞟了一眼他,“秘书郎,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