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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了,车内的人只轻轻晃了一点点。

    年轻的仆人蹑手蹑脚地下了车,搬下踏脚的凳子来接二人下车入府。祝缨回头看了一眼祝彪,郑府自有人接待。

    郑熹挥退了迎上来的人,对管事道:“告诉夫人,我与子璋有事要谈,不用等我了。”

    “是。”

    祝缨又到了熟悉的书房,郑熹取下帽子来,甘泽迎上来接了,又伺候他除了外袍。郑熹指着座位说:“还用我请你坐?”

    祝缨躬一躬身,坐了下去。

    郑熹也随意坐了:“说吧,让我听听你要怎麽强词夺理。你明明知道,我会离开……”他抿了抿唇,这事涉及母亲的生死,作为儿子,心里明白,可以暗示,但不好对其他人明言。

    祝缨道:“您别多想……”

    郑熹用力摆了摆手:“凡事怎麽能够心存侥幸?客套话就不要再讲了!”

    祝缨道:“不如意事常八、九,不过尽人事、听天命。您筹划的再好,也得看别人接不接不是?陛下和冼敬会等您吗?我……能把得住局面吗?”

    还是被他给哄骗到了!

    郑熹沉声道:“你要怎麽把持局面?”

    祝缨叹了口气:“咱们这位陛下,年少气盛,比他父亲强些,看得明白,他也想建功立业、比肩祖宗。冼敬呢?瞅着机会就要动一动手。户部已经把新档递上去,他们怎麽能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