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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你就不该先给陛下。”

    “拖不了。拖下去,他能照着旧档瞎搞,”祝缨说,“我不拿出新档来,朝廷上下不也是比着旧档——顶多老成之人稍稍估算一下。那样是会乱套的,到时候这烂摊子就难收拾了。就算能问冼敬一个罪名,治了他的罪,烂摊子就不烂了?所以不能让它烂,相反,咱们还得想在他们前头做。”

    “他们这般行事,这个时候你就更不合适离开了。”

    “您要歇几天,小打小闹的维持秩序我能行。朝廷有大政更改的时候,想要从中获益,我做不到。只有您能让十三郎他们听令。

    一旦起了冲突,就如双方交战,以正合、以奇胜,有进、有退,有设伏、有诱敌深入,更要随机应变。我定在那儿,就已经算怯战了,只有冲锋,才能让他们觉得我没有背叛。我要是让他们掉头,他们能先让我头掉。这仗还怎麽打?

    我没有您那样的威信,我得证明一下自己,证明我除了收税、发钱,还能乾点儿别的。只有这样,才能短暂震慑一阵子,撑到您歇息完了回来。

    不这样,我就是冼敬如今的处境。能顶什麽用?有我不如没我。

    太夫人福泽绵长,您还在政事堂呢,我着急什麽?趁着现在,我得赶紧准备准备,不然没能耐与冼敬掰腕子。”

    郑熹的眉头皱得死紧,他知道,祝缨说的是实情。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