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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教她乾活,怎麽养活这一大家子?谁家一大注聘礼不为聘个儿媳妇来孝敬公婆、cao持家务、伺候男人,倒请个祖宗来供着了?”

    这陈家婆婆虽是头回见站王云鹤这样大的官儿、京兆府里里外外这样大的排场,说起道理来是一点也不含糊的,她又是京兆人氏,口音也不重,虽小小有点嗑巴,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听了她的这一番道理,已有围观的人暗暗点头。

    这些人并非不懂人情世故,家长里短的,纵然自家没有、邻居家也有这样“调-教”新媳妇的事儿。有人暗想:在娘家做闺女与在婆家做人儿媳妇,那是不能一样的。谁家儿媳妇跟闺女似的疼,那日子简直不要过了。

    然而看着曹家人、尤其是甘泽的姨母哭得太惨,倒不太好把这心里的话说得太大声。

    甘泽姨母抽噎间尖着嗓子哭了一句:“那就能弄死人了?”

    当娘的人,一个姑娘养这麽大就死在了婆家,也是惨的。谁没有父母妻儿呢?围观的人里,不免低低起了点“嗡嗡”的讨论之声。

    间或迸出一两句:“都是命啊。”、“怕不是上辈子的冤家吧?”

    张仙姑冷哼了一声,屁的上辈子的冤家,她还跳大神的时候,凡遇到不好解释的事儿,就拿个“上辈子的恩怨”来当借口,这真是个百试百灵的话术。祝大低声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呀……”

    这也是围观者的心声,一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