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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大多数时间里是无法断得黑白分明的,能把稀泥和好的,都算是好官儿了。

    祝缨安静地站着,清官只是说在“清廉”一事上的品行,世人有时候太省事儿了,以为一个人只要某项品行好了,就什麽都好,这是错的。“清廉”与“能乾”并不是会固定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的好品质。

    好在王云鹤不但品行好,能力更是出众,她对王云鹤有着一种固执的信任。

    王云鹤也没有让她失望,他将惊堂木一拍,堂上衙役们便开始低喝着维持秩序,王云鹤又问了甘泽姨母一些两家相处之事。甘泽姨母记着外甥的提醒,只提两件事:一、自己爱女之情,女儿教养得极好、勤劳质朴,二、女儿死得冤枉。

    王云鹤也不听陈家婆婆再说什麽“道理”,道理,他自己心里都有,不但有道理,还有王法呢!他只问案情,又将自己查知的情况与祝缨向他讲过的两下印证,心里已有了数。

    他命仵作、稳婆上前,将验屍的结果报出,再一一说明。他只关心一件事:查实曹家女儿的死因。

    祝缨的耳朵动了一动,听仵作说,这“颈间勒痕是死後所致”,暗想:仵作这行於命案可是太重要了,可惜各处都当仵作是忌讳,怎麽得想个法子将仵作的本事学全了才好,这样日後乾事就更方便了。

    又不由的想:不但百姓,连官员里也是忌讳仵作这行的,也不见有多少人去学这个,这些人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