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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弄几间茅屋。你要闷了想散心呢,也可以去那里,并不比同僚们差。正房给你留着,门房叫佃户住着,也好看房子。怎麽样?”

    这可太周到了!祝缨道:“好。”

    花姐又说:“还有一件事,得你拿主意。这地虽然是看好了,价钱也讲定了,但有一件难事。你想,什麽样的人才肯卖地呢?要麽是败家子,要麽是过不下去的,离开本地永不回来的少之又少。这样的薄田,多半是过不下去的。要让他们等到秋天收了庄稼呢,兴许就缓过来了,这地就又不卖了。不让他们缓这一缓呢,又有一点不落忍。”

    祝缨问道:“那这个是为什麽?”

    花姐道:“赌。儿子好赌,爹娘也没了办法。另一个是因为病,看病把钱都花完了,还借了高利贷,钱花了人没治好,又死了,又没钱办丧事。”

    祝缨道:“赌的那个,不要管它!该怎麽着怎麽着。看病的这个,一季收成够他还债不?”

    花姐摇摇头:“必是不够的。”

    “那好,咱们额外给他一季收成。现在地归我,秋天他来收,收完拿走。就算咱们肯缓,债主恐怕也是不肯的,拖下去,利滚利,他更惨。”

    花姐道:“好。买了地,再要在京城买个差不多的房子就买不起了。”

    “还是赁吧,本来我也打算往靠皇城的地方再搬一搬的。”

    花姐道:“也看了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