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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姐道:“正要对你说,我们看中了两块地,其中一块倒不是王司直买不起,他是嫌小,有二十亩。另一块大一些,四十亩。两块地又不相邻,中间隔一块水塘。”

    “有水塘怎麽还是土薄呢?”

    花姐道:“一年里倒有大半年没有水,也不通灌溉的水渠,只有个小水沟通着。要用水的时候,那边人把口子一堵,一滴水也不肯流到这里来。纵肯,也没几滴的。不修渠,这地就好不起来。”

    “那行,就这里吧。”

    花姐道:“你也不问问价,也不问问怎麽经营。”

    祝缨双手一摊,无赖地道:“我没种过地,不懂。”

    祝缨对种地这事不大懂,虽然也是乡下孩子,但她家是没有地的。日常见别人家乾农活,略知道一些,至於辨析土地的好坏、潜力、安排生产等等,既无学习的需要也无学习的动力。只是“略知一二”的水平。以致抄家的时候,她都没有私扣田产揣进自己的腰包。

    种田,既苦又难。她现在的情况,学这个不划算。

    花姐叹道:“好吧,那我来。总比你强些。”她是个乡下土财主的管家媳妇儿,倒是学过。

    两个没睡,就在帐子里商议了一回,花姐说:“你给我的钱还多好些个,我都给你记着帐。我看家里乾爹乾娘日常开销也不会记帐,就都给记了。再有,你我名下的田,我打算都雇人耕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