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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先生只能硬着头皮把府衙那位生病的“好下属”请了出来,教他如此这般一说。案子的下半段,才在府衙里演完。全程都是黄先生在发问,其实全是揣摩着郑熹的心思在断案。

    黄先生指着祝三温和地问四阿翁:“朱四,你知道他是谁吗?”

    四阿翁道:“他是朱神汉的儿子!一窝子的贼人,专好装神弄鬼的骗人!大人不可信他!”

    黄先生道:“哦?你怎麽就信了他,还为他保媒了呢?”

    话音一落,於妙妙就开始掏口袋:“大人,是他证的婚!我这儿也有婚书,这是他贱买我产业的契书,画押是一样的!”

    金良抱着佩刀在一边笑得挺开心的,黄先生看他笑,也很开心,这事儿好办,照着章程办就行,谁来都挑不出毛病!果然没有看错郑钦差,人家就是让咱们来走个过场的,不用咱们花心思枉法,也不是把脏活推给咱们来乾,真是个大大的好人呐!

    这案子可太好审了!黄先生含笑转身,对着堂上拱手道:“既然如此,就请大人断吧。”

    无论是郑熹还是黄先生抑或是堂上那位装病的人,对四阿翁欺负寡妇是不大瞧得上的,但是如果只是夫家族人拿寡妇回去,谁都不能说四阿翁有问题。最好的打算也只有给花姐立个嗣子,但是谁都知道,这个嗣子里的文章可就太多了。还不如让於妙妙再舍些钱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