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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鲲喉咙发痒,咳嗽了一声,宿麦?这怎麽像是串起来了?

    窦朋微微皱眉,仍然嫌最近糖税如果大降於他不利。虽说糖税之类不是国家财赋的大头,少一点也是少!

    祝缨道:“您看,之前四县的完粮纳税并没有减少吧?且地方官员也不至於眼看着下面的人统统种甘蔗吧?我种了甘蔗,税也没少交呀。”

    但这还是不能解决窦朋现在的问题!他说:“不谋全局不足以谋一隅,然而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眼下怎麽办?今年纵使你交得没少,糖税一减,别处又要少了,不能这麽减。”

    祝缨道:“当然啦,那分批分部行麽?”

    皇帝道:“你详细说说。”

    祝缨道:“譬如,我梧州的糖价低,就照低价的来……”

    窦朋乐了:“那他们别的就更卖不过你了!卖不出去,别州以此为生的人怎麽办?我的税怎麽办?”

    祝缨道:“不是那个意思,大人请看,数是不是这麽算的?单价乘以总量就是总数?”

    窦朋点了点头。

    皇帝道:“怎麽说?”

    祝缨道:“一州所产总量就收这麽多的税,以後量多了,依旧是收这麽多。以现在一州糖税为例,若现在是一千斤糖,卖出後收税一万钱。就以一万钱为准,以後卖出两千斤糖,还是收一万钱。将现在的税金固定,能产多少、卖多少,各凭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