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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商税不减,百姓的支出不增反降。”

    窦朋道:“即使日後产糖再多,朝廷赋税也不会增?”

    祝缨笑道:“只管算白砂糖与赤砂糖两样,其余不在此列,还按市价征收。糖的种类还是很多的。”

    窦朋勉强同意,他也没把话说死:“如此,可以一试。”

    在座的人都知道,这个执行中肯定会遇到些底下人加码。比如,从产地出来过几道关卡?每道怎麽收?收几次?朝廷规定一般就是收一次,实际上则未必。还有跟着官船的商人,也是逃税。

    他们如今能制定的不过是一个规范,一如所有的律法,执行的时候必有荒腔走板。但是他们得定个调子。

    於窦朋,只要收的税不少,他的目的就达到了。只要考核官员的标准还是赋税,官员就不能不管耕地。

    於祝缨,只要让梧州的糖税减下来就行。兼并到天下大乱,还很遥远,她不过顺口一提。

    皇帝道:“详情你们再议。”他就是同意了。

    ……——

    出了大殿,窦朋的脸色稍缓,刚才是给皇帝看的,显得他为国家的税收在尽力。接下来就是给政事堂看了,他当然知道如果降下一种生活常用品的价格对百姓有利,出来他就不再板着脸了。

    窦朋对三个丞相一揖,说:“相公,如此一来就要仔细核算了,我这便着手计算。”

    施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