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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相变相地巩固了他在清流中的地位,却也不是一劳永逸的。正因拜相,许多人对他的期望又增加了一层,内心对他的要求也变多了。

    他拜相的日子很短,自己人给的压力却是不小。

    冼敬拜相後没有搬家,还住在原来的府里,府邸看着简朴,却是朱紫盈门。朱紫之外,又有许多青绿,也是人头攒动。这些人极有礼貌,躬身行礼,眼中却都透着热切。

    “相公,余兄等人,能够回来了吧?”

    这样期盼的目光刺得冼敬垂下了眼睑:“我自有安排,趁此机会,正可让他在地方上历练一番。不经地方,终是不美。”

    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士人们又活跃了起来,都想在他面前表现一下自己。也有消息灵通的人,说:“柴令诚放言,柴令远也要复职了!这等纨絝,竟也能立於朝堂的!相公,不能让他们得志呀!他做的非法的事多了,岂能让他们再祸害百姓呢?”

    “相公,听说,吏部那里还是把苏喆的官职给定下了,要派去礼部。这岂不是礼乐崩坏了麽?如何能忍?!既是蛮夷,就让她回家做蛮夷去!既入华夏,就要遵循礼法!相公难道也要纵容她吗?”

    “相公,苏喆是祝尚书的人,祝尚书,谁不知道是他是郑相公的人?他们如此胡作非为,都该退位让贤!相公要是怕了他们,我们自向陛下上书理论去!相公若是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