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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青君对他们道了一声谢,把金珠子解下来,对那个母亲道:“先拿着这个,撑到秋天吧。”

    秋天有了收成,应该就能缓过来了。

    她又给了牙婆一把钱,权作赔偿。

    那母亲拉着女儿对她叩头,祝青群将二人扶了起来,带她们离开围观者的视线,寻了个小茶铺子坐下,要了些吃喝。

    那母亲口音有一点怪,话倒说得清楚,一个劲的道谢。

    祝青君一直看着这个母亲,问道:“她父亲呢?”

    “上个月,刚走了。”

    祝青君看这母女俩都没有戴孝,那母亲说:“送到主人家里,怎麽好戴着孝呢?”

    祝青君感叹了一回,与她们聊一聊,又问了一些事,才知道这母亲竟是个胡人。

    “不打仗的时候,处得都还好,哪知道养下孩子还没长大,就开始打了……”

    这女子在胡地也是种地的,收成不好、养不活,一番波折嫁到了北地。丈夫家也有几亩薄田,日子比在胡地要强些。也就这麽过下来了。

    “胡地很苦麽?”

    “苦,”这女子说,“租子要交五成。自己种的东西贱,外头要买些东西又贵且买不到。”

    祝青君与她聊了许多。

    在北地,朝廷定的赋税在帐面上是不高的,但是东加西加,最後能收到一半。可胡地更狠,人家帐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