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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三人点头。

    祝缨道:“口子已经开了,给他们透气了。谁要拆墙,那就不能怪我拆他们的骨头了。”

    陈萌打了个哆嗦。

    祝缨又补了一句:“当然,这须得朝廷政令。要是还不成,就当我没说。朝廷与地方士绅,是手心手背,都长在手上,却又是两面。您说是吧?”

    郑熹道:“如此大政,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定下的,还要再斟酌。”

    祝缨躬一躬身,不再说话。

    此後,政事堂几人又频繁地磋商,祝缨也不着急,处理着手上的事务。杨静走了,国子监新的祭酒人选还没定下来,岳桓与冼敬意见相左,争得面红耳赤。

    国子监有些乱,不但人心惶惶,连钱粮都被卡住了。

    这一天,赵苏拿了一份公文过来:“国子监又来要钱粮了。”

    祝缨道:“这一旬还没过完,急什麽?桃枝”

    预算是去年底做的,当时的款子已经定了下来。但是怎麽发,看祝缨的心情。她就按旬发,等着看国子监的变化和新祭酒的人选。

    赵苏知道她为杨静打抱不平,道:“对!反正也没欠着他们的钱粮。这群人呐!要是有脑子,就该知道恨谁!霍昱走得太便宜了。回去让阿渔再好好提醒提醒他们……”

    祝缨道:“我只是不相信这些人能够用好这些钱粮。拨出去的每一笔都要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