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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老师已经不在了啊!

    孤独寂寞排山倒海地压了过来,冼敬突然之间难过得说不出话。

    陈枚从阴影里闪了出来,眼神阴恻恻的。

    又略等了一会儿,见窦鑫将祝缨从里面送了出来,他也不避讳,上前迎了:“叔父。”

    窦鑫微微吃惊:“你……”

    陈枚笑道:“上回听说叔父家有一本刘相公先前写的杂记,想借来抄录,我现在陪叔父回府取了,今晚就能看到了。”

    窦鑫道:“刘相公要是在京城就好了……”

    陈枚道:“您慢慢想他,我今晚却是就能看到书了的。告辞。叔父。”

    祝缨同窦鑫道别,与陈枚两人并辔而行,转过街角道:“走,见你父亲去。”

    “诶?叔父,我爹今天值宿。”

    “哦!”祝缨缓了下来,道,“那你同我取书去。明天一早我亲自寻你父亲说话去。”

    “窦相公出什麽事了吗?”

    祝缨道:“他没出事,我看朝廷要有事。”

    陈枚吓了一跳,不敢再打趣,紧跟着祝缨去取书。

    ……

    次日一早,祝缨在宫门外先看到郑熹——老郡主又病了,他昨天回家侍疾,所以也没有亲自去探病,此时正在同窦鑫讲话。

    祝缨找到了陈萌,截住他说话:“找个辟静地方吧。”

    “那边有禁军值房。”

    “走。”